記得四月末五月初開的白花花的油桐花.一路路沿著街道開過去,然後白白雲朵般飄落著.
五月中時,卻謝了一半了.整棵樹看起來像個花椰菜,倒像是為著抓住最後一點春天的而做的掙扎.
快四個星期了,同樣的事情壓在心裡快四個星期.幾乎沒說,沒對朋友說,卻難過得讓我崩潰.不再那麼簡單,也和過去不同,沒有人能懂真正讓我痛而怨憤的事情.對我,除了眼淚,我已無奈到沒有任何宣洩的出口.我還有時間可以做出決定,卻是個痛苦的抉擇.''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!''國文老師說.身旁的蓉和維笑了.我苦苦的也笑了出來,摸了摸自己的頭髮,奈能如何?
國文課介紹的是我很感興趣的作家-張愛玲.無奈前一天沒睡讓我撐不住整個記錄片的播放,在中途,我還是睡著了.為著沒睡,我不敢操作濃流酸,害怕一個不小心,本該在圓底燒瓶裡的全會在自己身上.
回到寢室看到奇摩信箱裡有一封明顯標榜著''我是病毒''的信,原不該在意的,但標題令我驚愕-遺書.回到奇摩首頁,出現了篇新聞-''睡眠不足,大腦短路''.洗澡時,在嘩啦啦的水流噪音裡痛哭.雙手環著自己,看到在自己眼前的手腕,我莫名的咬了它一口,兩口,狠狠的第三口.我想知道,如果真咬下一塊肉,會不會很痛?我沒有咬下一塊肉,卻留了三道紅腫的齒痕.哭了一整晚的後遺症是嚴重的頭痛和腫得要命的眼睛.加上前天沒睡,昨天哭到半夜,我在想自己甚麼時候會暴斃.
昨天早上是下著大雨的天氣,沒帶傘,也不知道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忘的.一路淋著走木棧道.從後方出現的一把雨傘讓我沒達成這種無聊的行為,感激那一把傘.
心不在焉的英文課,去的是滿腹的不願.邊走邊發生意外,不是手機差點掉下去,就是自己在樓梯上狠狠的摔了一跤.沒有笑,也沒有生氣,更沒有任何的心裡波動.當下的我只想:''衣服又髒了.''
記得老師曾這般解讀了辛棄疾的一句詞句-''卻道天涼好箇秋'' 她說,待道老年看過人生總總,這句話是種心靈上的轉折,不如往著光明的一面想.我卻不然,我一直覺得這句話是夾著沉痛的悲哀.遠比於那痛哭更甚.道著外頭的好天氣,為著不過是,自己再也說不出來,怨恨不了,無法改變,對人生的那種無力與淒涼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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